(二)
舅便只喝酒少吃或者不吃东西,累了一天已然饥肠辘辘的我大舅认为既然酒是粮食的精华,酒一定是可以充饥的,岂不知就却偏醉空腹人,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大舅往往只用一会儿便已烂醉如泥。
既如此,修主便常常过意不去,总要收拾一些剩菜剩饭送到我大舅家,我大舅要的就是这效果,因为即使剩菜剩饭也比我大舅家的伙食要高出若干倍。其中当然也不乏我大舅认为小气的人家便故作醉酒或溅了酒或犯腻歪弄脏了的,但五个被我大舅戏称之为的“饿猫儿”的小家伙儿见了照例能够过年似地欢呼雀跃一番,然后数着一二三蜂拥而上抢食而光,而我大舅妈自是轮不上去吃一口,只能用开水把碗底冲洗几遍喝下,也算是开了荤腥。
日子久了,我大舅妈便多了心眼儿,事先都要预留出一点儿给我大舅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儿,因为我大舅醉酒醒来后总要去吃俩菜团子喝两瓢凉水。我大舅自是更舍不得吃,常常故作自豪地把嘴一抹,说凭咱这手艺修主还能不管咱吃个饱,说着就用手抚着自己的肚皮,嘴里不停地打着饱嗝,仿佛果真正撑得慌。
我大舅妈便信了,笑了;我大舅便亲一口儿我大舅妈,强逼着我大舅妈当真吃两口儿;我大舅妈半推半就着,任凭我大舅把美味儿强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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