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路”,如果断了“后路”,无论生前如何风光,都是莫大的罪过。
其实,我大舅嗜酒是有原因的,并非完全来自于遗传,因为我姥爷家的上八代都是老实巴脚的庄稼人,并无一人有饮酒的记录。都怪我大舅妈生育能力太强,到第五个娃出生后,仅靠我大舅一个劳力从生产队挣得的工分已然分不到多少粮食,如果说其他人家是在过日子的话,那么我大舅一家至多能说成勉强度日。
我大舅原本是个性格倔强好要面子的人,偷自是不会,借又张不开口,便无师自通地练就了一手砌墙的好手艺。据我娘说,我大舅砌的墙不仅直而且坚固,尤其他砌的炕,不仅不倒烟热得快而且省柴火,晚上躺倒上面,滚烫滚烫的能治风湿,在我老家从没听说有人得过风湿病,大概都是因了这炕。可惜,那个年代的手艺只能用作帮工而绝不可以用来挣钱甚至谋生。当然,修主用帮工也是需要管饭的,饭菜都是些连过年也难得一见的白面馒头和炒菜,还有酒。
吃这样的饭菜,我大舅不由自主地就要去想五个饿得如同馋猫儿似的孩子和虽瘦骨嶙峋却依然姿色艳丽的我大舅妈。据村里人说,我大舅妈如果有现在的生活,身材绝不会亚于电影《红高粱》里的“我奶奶”。想到他们,酒量本来不大的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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