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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马

    洗马

    文/过客vs归人

    我洗过马,那是在小时候。

    “南人乘船,北人骑马”,若是在千年前,我当骑烈马,拉长弓如满月,在猎猎西风中射取千古功名。我的爷爷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把我的小人书丢给奶奶,让霍去病和岳武穆在烈火中发挥余热。而我,下了我的长凳战马,乖乖地缴械投降,做了“战俘”,提起水桶刷子,去洗马。

    战时马是好战友,同生共死;和平的日子,马是好帮手,犁地耕种,也关乎生机。洗马的时候,我是怨恨的。作为长子长孙,爷爷都没给我洗过脸,却要我跟他一起洗马。

    我那时才五六岁,没有马腿高,打不过它,我认了。那是一匹枣红马,膘肥体壮,威武得很。我用刷子将水桶弄得咣当响,以示抗议,那马头扬了两下,碗口大的蹄子跺得马棚都微微晃动,鼻翼翕动,“突突”作响。

    爷爷拍了我一巴掌,我老实了。他过去抚摸了那匹马两下,马安静了。爷爷拿着锯齿状的小耙子给马梳理毛发,那马却用铜铃大小的眼睛看着我,我不是怕它,才不跟畜生一般见识呢!我扭头看着马槽,干草中竟然有些豆粒,那时我心里酸酸的,还不知道那就是嫉妒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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