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马
爷,你打过仗吗?”
“啥?”
“就是你骑上咱屋里的马打过鬼子吗?”
骑马杀敌的画面最振奋人心,想做一名解放军保家卫国,至今还是男孩子的理想。那时我爷爷只是哈哈大笑,将我提起来,放在马背上,我只觉得高高在上有些眩晕,哪里还有往日骑在凳子上的威武雄姿,爬在马背上,瑟瑟发抖。枣红马又扬了扬头,扭头用一只眼睛看了看我,口鼻间发出“突突”的声音,我觉得自己更渺小了。
我是哭着跑出去的,感觉被一匹马欺负了。马我是再也不骑了,在长大之前。
虽然不骑马了,但依然有做英雄的理想。院子中间有一颗枣树,树根处躺着一个碌?,久被人坐,光滑的很,穿着开裆裤骑在上面,大部分时间都很舒服。
骑在这匹石马上面,用柴火棒抽打它的屁股,驰骋在脑海中的疆场上。它不动我动,院子东南方的桑葚熟了,“咯哒咯哒”,我蹦跳着收获满地紫色的战利品,满嘴染的黑紫,换得满院欢笑;院子西边的石榴熟了,“吁……架……”,我攀爬上小矮墙,将那通红的火球儿抽下来,那火球摔得裂开了嘴,我也笑得裂开了嘴。
院子就是我的王国,我为所欲为。可是有的事也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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