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埋怨他。

    毕竟人们对于母亲，总是抱有不一样的复杂情感。或许他问欧阳清，欧阳清会嘴上说想要舍弃一切跟着他走，却不能保证她心底里会不会留有遗憾。

    而且若是现在就承认二人死亡，那么以后欧阳清真的就只能随着他过平民的生活了。二人日后该如何生活，在哪里生活，都是一个问题。

    还有……他的母亲。

    白景瑄想起日日去四方客栈搜寻消息的白景芷，还有每日为他祈福的陶氏。他可以对不起很多人，但是唯有这些人他没有办法对不起。

    恰在他思考的当空，欧阳清进了来，她朝着白景瑄一笑，而后说道：“你今日可有口福了，长安炖了甲鱼，你可要多吃些。”

    青玄在一旁，抬眼看向欧阳清，而后问道：“不知可有我的份。”

    欧阳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日里总显得有些出世的人，此时却问着她要吃食，总有一种别样反差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说道：“炖了许多，你可要多吃些。”

    说完，她便伺候着白景瑄起身穿衣服，而那些动作却无比的顺畅。白景瑄的眼眸深了深，看欧阳清的动作，应该是做了许多次的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竟然让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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