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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饶起来,扑上来就撕烂了我爹的衣服挠伤了我的脸,直至我和丽萍离去才算完,或许有些夸张,我们走出去老远仍能听到我娘的骂声,只不过目标已有我爹转向了我。

    如此做法,无疑是一种折磨,因不便于愤怒就常常让人恐惧。因此,只要提及回家,我就害怕,唯恐折磨再一次降临到头上。我常想,这恐怕早已超过了“孝”的概念。

    而丽萍则不然,即使到她做了干部,即使我娘待她做了干部之后愈加变本加厉,她依旧一如既往地回到家里就忙这忙那,尽管她学做的饭菜单从色泽上就足以诱人口水,尽管我娘从没有让她吃过哪怕只有一次囫囵饭。

    可以毫不愧心地讲,她甚至没有一句牢骚,即使在陪我怏怏不快地回到宿舍啃着冷馒头时,她依然在笑着,安慰着我,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快与哀怨,而且逢到节假日或周末就催我回家。即便如此,她最终也没能赢得我娘的谅解。

    绝非是对父母大人的大不敬,或许恰如村里人所传言的那样,正是因为我娘对于丽萍的刻薄,遭报应才得了恋床病。

    对于我娘的病,丽萍没有丝毫的懈怠,但我娘醒来之后仍是指桑骂槐不止,临终时还要用打翻丽萍手中的药碗而耗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儿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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