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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此时,我象当众被他扒光了衣服似地,虽然他只是笑而破例没有将粪一样的脏话吐出来,我还是贼一样飞快离开了。

    直到我确信他已看不到我时,我才停了脚步,我不能忘记自己今晚的使命,但意识到自己的使命,我居然战战兢兢起来,完全可以说,我是一步一步挪到校长家门口的,原先设定的敲门频率竟一点儿也没能用上,而是焦躁地极没有礼貌地敲响了校长家的门。

    幸好开门的是校长夫人而非校长本人,这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她只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红色塑料兜,脸上的愣怔立即就被热情所取代,不仅让人丝毫感觉不出传言中的诸如校长被他驯服的常给她洗脚捶背之类的泼皮,反给人以热烈的亲切感。

    正是她的这种亲切感让我把所有精心准备过的应答之词都忘得干干净净,虽竭力地想,却是一句也记不起,只好尴尬地笑着,机械地随她进了屋。

    校长正在家看当时为数还不多的彩电,见我进来,态度同样热情,却没有站起来,眼睛甚至没有离开电视,只随意地问了一句“来了?”就不再言语。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是待客之道,但当时我却认为,这或许就是一个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素质——看似随意地热情地招呼却往往给敏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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