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这是他一贯的说话风格,其实,他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我自是一头雾水,不知就里地瞅着他。
他显已感觉到了我的无知,迟疑了一会儿,又象是无可奈何地只有下定了决心才能最终说出来道,人是不宜多说话的,尤其象我们这样的身份。
倘若不说话,我又能干什么呢?这只是疑问,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居然会因为他的批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批评虽说不上好事,但也不能一概地认作坏事,至少说明他还能意识到我的存在,只要存在就有理由和作用。坏事虽不能完全算坏事,却也证明了一个事实:有人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地向他讲了我的表现。
我的表现或许并不妨碍别人什么,关键是复述我说话的人凭自己臆测的内容让他愤怒,我细心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皮在跳,只要眼皮跳就是愤怒之极的表现。
这是他的习惯,一个我在初次识他就观察到的放到心里始终没说的秘密,原决定让之烂到肚里,却不料今天竟说了出来。因为提及当初,我就常不能自抑。
一方面无事可做,另一方面却又连话也不能随意去说。这无疑加剧了我由于和老主任交往而勾起的说话欲,只觉得人是不能不说话的,但现实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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