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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福的神色。

    随着年龄的增长,偶尔地旁听过几次如此漫无天际的聚会,所有这些无疑都对我充满了诱惑,连我娘也要经常埋怨我爹死脑筋。我爹却说,还是省俩钱儿买种子吧,我们不吃请不照样过得好吗?

    确实,我爹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对我们母子异样地好,只要有了顺口儿的,他从不会象其他的男人那样在外面吃喝了事,即使大家凑份子买的东西,他也从不舍得吃,必要带回来给我们母子尝鲜。

    正是由于缺少了吃请,我们家逢年过节必要吃得比别人家稍好一些,从孩子不谙事理的牢骚和偶尔到别人家玩耍碰到吃饭看到的情景就能证实这一点儿,但我爹娘却因此也落下了不通情理的名声。

    由此,便不难理解我何以会说自己下了天大的决心和我爹何以会因为我拿了他十元钱买了两瓶酒去看支书而大发雷霆,他责怪我坏了他的门风,虽然我能够看出他的责骂越来越有些底气不足,但仍不能改变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他确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愚笨的并且因为愚笨而不讲道理的人,岂不知人是需要场面的,而所谓的场面必要靠这些不起眼的有点儿琐碎的人情来维持。

    与我爹相比,支书无疑更富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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