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声音说道,我,连我也听不出来了吗?在哪里?
答,噢,惠民啊,啥事?在家哪。
问,家在哪?
答,在县城。
自觉离县城并不远便说,我也在县城,出来玩玩?去哪里?随你挑,喝茶,还是唱歌?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喝醉了吧?我正陪老公孩子睡觉呢,什么时候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的话并不坚决,应该是能够请出来的。当时,我便这样认为,于是满怀期待地又打,未及期待,电话还是一点即通,只是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太晚了,睡觉吧。
再打,电话已关机。
我猜测,必是因她老公在旁不便说话,或许正在接客。我始终不信她会在家里,她既做服务员,生活必不会宽裕,老公自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变得固执起来,似乎非要见到她,便自作主张地给她发短信,说了不少上学时就如何仰慕她的诸如美女思念之类的混话——话虽是真话,只是太不适宜,酒后已后悔莫及。
我何以会如此不堪,居然连人家的客套话也听不懂。正考虑着是否该打电话道歉,她已把电话打了过来,原以为她必定会提及昨晚的事,或道歉并接受邀请甚至会主动地约我,或责备我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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