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了。这样没脸皮!这么烦人!这么不识货色!这么没教养!我心里千百遍地骂着,却知终是不了之局,因为我能感受到,她的卷子很快就要改完了,将不再有借以掩饰的理由,便指天盟誓:绝不说谎,若要说谎,天打雷劈。
然而,盟誓也没用,直至我答应明晚的会餐要喝酒而且必须大醉而归之后才嘻嘻哈哈地离去,其时不要说喝酒,即使亲爹五老爷爷我也是肯叫的。真是烦死人!去就去吧,临去时,却又要瞄了一眼待要把卷子批完的女人,加了一句恶作剧的关心:悠着点儿,别累坏了身子,那是盐缸,不是蜜罐子。
就这样烦人,总算离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因为他们常有回转的时候。
在这里不妨捎带说一下,自打女人来到之后,只要只剩我和女人未走,他们便常这样,虽总借故说忘了这忘了那,实际上却是对我的监视,由此我总怀疑自己的某一个具体的绝对能够暴露秘密的眼神被他们窥测到了,尽管我总是小心翼翼的,自信没有任何破绽露出。监视是对人身自由的限制,是侵犯人权的,所以必然要遭人反感甚至于忌恨。
我并没有这样,因为我相信他们是善意的,必定是听信了外界的传言,唯恐我走了前组长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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