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2、3
——由于我的告发,他先于我调离了浏河镇,副县级的希望也泡了汤。他终究是张大牌,而我就是张小牌,我狠狠地想,但他毕竟实现了“除非他离开我才能离开”的愿望,这是他调离后秘书告诉我的。
当然,经历了如此折腾,我也付出了“被认作刺儿头”的代价。可能是后任书记出于好鞋不踩臭****的想法,又与我无冤无仇,便把我调离了。但这走不同于那走,终究灰溜溜的。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安排去给我送行的居然是差一点儿被我差掉的那位副镇长,如果他能够愤怒一点儿或者再趾高气扬一点的话,我或许还能好受些,他却偏偏不这样,尽管话不多,却尽说我的优点。因此,与他握手道别后,我竟是止不住地流泪,惹得他一阵哈哈大笑,而后上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股轻烟。
人一生最难的恐怕要数消除业已形成的影响,因为影响存在于人的思维,能够演义。我们那个地方自古就喜欢演义,凡演义必会因人智慧的加入而让影响顺着人好恶的方向内容变得更加复杂流传更广了,而且演义的版本不止一个,原来的事实当然早已面目全非。
关于这一点儿,我刚到思乡镇便强烈地感受到了。——思乡镇与浏河镇犹如四边形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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