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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知谁走漏了消息,工程队停工向我追讨工程尾欠款。我威逼利诱才总算令他们完了工,由此却被工程队长沾上了:回家?他便拎着东西跟到家里;去饭馆吃饭?他会突然冒出来忙着帮我结账,客人不解,我便戏称自己找了一个保镖,他也不辩解;后来,干脆搬了一把椅子长期蹲守在我办公室门口,那意思,你总不能不办公吧。

    公当然要办,我就不能把党委会挪到镇外去开?但我再三叮嘱秘书一定要管他饭吃,他毕竟是我们的债权人,可时间一长秘书烦了不再理他,他也不着恼,我当着他的面胡乱冲秘书发了一通火了事。

    与此同时,县计生局长因我长期挪用计划生育事业费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来了,扬言我如再不将挪用的资金拨出,他将向县委做专题汇报,他是一个说得出便做得出的人。我竭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仍不凑效,直到我指天盟誓做出划拨的具体承诺,他阴云密布的脸才稍稍放晴了些,自然又得搭上一桌丰盛的午宴。到了承诺的期限,我实在掏不出这笔钱,他又拿我若何,无非是暴跳如雷大骂骗子而已,我不计较虚名。

    诸如此类的讨债实是不胜枚举,但最让我于心不安的还是对村级的转移支付,据了解除个别经济状况较好的村庄自行兑现了干部工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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