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塑料制品厂由我承包后终于又有了生机,我认为,这不单纯体现在那五万元的利润上,重要的是我拥有了部分固定客户。某县一个体海水养殖场便是其中之一,那一年,跟我签订了万元的扇贝盘供货合同,只一个季度,我就实现利润万元。然而,还没等我从成功的喜悦中完全解脱出来,意外发生了——养殖场海域发生了百年罕见的海啸,养殖场的投入全部付之东流,场长因巨额债务投海而去,我的应收货款全部成了坏账。之后,塑料行业全面滑坡,塑料制品厂很快就撑不住了。
“跌倒了,再爬起来。”帮我解决完塑料制品厂问题的父亲虽满脸疲惫却并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只轻轻地提醒了一句。这显然不够,人在极悔状态时最渴望的应该是被与己与事紧密相关的人痛快淋漓地骂一通或者打一顿,似乎这样反而畅快些。只图畅快,显然是典型的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我没有这样的机会。——爬起来?如何爬起来?由“当初为何不……要是……就好了”的悔意快速转化而来的颓废紧紧地罩着我。人在颓废的时候缺少的往往恰是问题,如何爬起来,也是一个问题,问题便是启示,只要有启示,颓废便不会绝望,只要不绝望,人便会有思考,只要还有思考,问题的解决就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开始反思,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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