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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渍酸菜,命中注定的伤

酸菜就渍好了。

    说到码缸,这里还有个乐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平时性格比较酸的人码缸,酸菜会酸的快,而且好吃。而在东北,说人脸酸,是贬义的。脸酸就是指一个人心眼小,特别爱生气,爱计较,小气。

    然后在厂里你就总能听到:“老王,明天去我家帮码缸呗。”“……草尼吗。”

    或是:“哎,老李他家酸菜好吃,酸的还快。”“……草尼吗。”

    或是:“哎呀,你们都吃上了啊,俺家这还没翻沫呢。”“……滚尼吗”,这个是群嘲模式。

    酸菜渍好,厂里东西分完,就已经是银妆束裹的时候了。

    下雪总是很突然的事。

    某一个清晨,醒来就会觉得空气中带着一丝清爽,哪怕你人还在被窝里。

    套上衣服,卷起窗上厚厚的棉帘,刺眼的白光便透过玻璃晃到眼睛里。

    这时候的玻璃窗肯定是半透明的磨砂状。

    大人便说一声:“哎,下雪了唉。”

    小孩就跳着叫:“下雪喽,下雪喽。”从被窝里急慌慌的钻出来扯衣服。

    穿好衣服洗把脸,大人小孩就都往外面奔,大人要出去看看有没有被雪压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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