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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他叫女子妈妈,却只肯叫那个男人为叔叔。
他看得太清楚,却又不肯妥协。
女子病后日渐憔悴,男人夜不归宿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胆。
方淮想过把这些都告诉女子,但最后总是又瞒了下来。
几乎瘦脱相的女子轻轻握住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妈妈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不会。”方淮道,“你是最好看的。”
“小淮好爱妈妈。”女子久违地笑开,却几乎淌出泪来,“也会有人很爱很爱你的。”
“没有了。”方淮抿唇。
你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
可他说出口的挽留并没有效力,女子还是凋谢在一个荒芜的晚冬。
她走后第二天,医院开了早春的第一树花,方淮和她都没能看到。
方淮走入一片黑暗,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已经走过这段路很多很多次。
他尝试过从梦里醒过来,却从未成功过,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前方全是无尽的黑,没有任何标识,方淮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自己被叫醒的时候。
在黑暗里,时间和空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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