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抬眸，看着梦境中与自己相互依偎，宛若爱人的林正文，心中的落差感越来越大，方然缓缓闭上双眼。
    梦终究只是梦而已，现实也只会是现实。
    那人低唤的嗓音在脑中回荡，意识渐渐回笼，方然眼睫微颤，缓缓抬起眼皮，对上林正文投过来柔和的目光。
    “小然？”
    那人温和的轻语，还有如梦中一样的微笑，逆着光，让方然脑中懵了一瞬。
    竟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
    见方然一脸懵懵的，林正文心软了软，音调又降了一些，柔声道：“小然？做噩梦了？”
    “嗯？”这一声可算是将方然叫回神来，方然眨了眨眼睛。
    “刚才见小然睡觉一直紧皱着眉，担心你在做噩梦，所以喊了喊你。”林正文伸手摸了摸方然的头发。
    噩梦？想到自己做的梦，方然眸光闪了闪，随即勾唇笑了笑，摇头道：“也不算是噩梦，不过……也不算是多好的梦啦……”
    不过一个让人沉溺的虚幻罢了。
    方然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滚到林正文怀里来了，鼻尖充盈着林正文身上的清香，方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只好故作镇定的坐起身来，换了日常服就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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