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打算好好做个报价汇总单的时候，隔壁张钱突然探出头来，神 色诡异地冲他眨眼睛。

    楚东升凑上去小声询问，张钱贼眉鼠眼地跟他咬耳朵，“王大拿又作妖啦！”

    王大拿是包括前台和两个现场人员，以及做方案的张钱一起给王总起的外号。虽然楚东升完全不明白这种鲜明的“统治—被统治”般的阶级矛盾，到底是哪里滋生的。

    “王总怎么啦？”

    “哎哟，你不知道啊，就是黄水那个项目！”张钱气哼哼道：“他打算干。”

    楚东升虽然天天打电话询价，但不询价的时候还是比较闲的，也听两个现场的说过黄水的项目。那是一家农药厂，污水当然厉害。原本这个活儿是要招投标的，但王总打算搞个围标，把项目拿下来。

    “不是说咱家资质不够，投不了吗？”楚东升记得二熊曾抱怨过这一点。

    “你可真天真。资质这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办下来！”张钱一脸的老油条，“咱们差在钱上吗？当然可能也差些，但主要是时间啊！时间来不及。”

    楚东升傻傻点头，张钱见他还不开窍，只好把话挑明，“这个活儿风险大，一旦出事儿，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还不赶紧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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