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动作做起来和雷雨扬如出一辙，带着些许的冷漠和些许的嘲讽。“顾先生，为了一颗心脏，欺骗自己的女儿，欺骗为你奔波了这么多年的挚友，牺牲自己的亲兄弟，甚至为此暗无天日地身陷囹圄自我折磨这么多年……真的值得吗？”

    顾淳熙脸颊上松弛的肌肉剧烈抖动了几下，表情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狰狞，双手紧紧握住了轮椅的扶手……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苦笑几声。“你们果然知道了！……我不能告诉你值不值得，只能说——‘人生没有后悔药！’”

    莫耶点点头。“人生的确没有后悔药！”

    “刘维冉以为自己从我这里得到了一颗健康的心脏，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可遗传病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它折磨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还能摧毁一个人最基本的理智和善意。”顾淳熙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到头来一切终成空。从刘维冉那里得到的心脏，也是有残缺的。所以我才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唯一庆幸的是，elaine到目前为止还是健康的，我只希望家族的魔咒能在我的身上结束，不要牵累到我的孩子……elaine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莫耶看着顾淳熙，心里有鄙视也有同情。

    能说什么呢？最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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