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水的身躯还来不及被苍蝇产下的蛆虫吞噬殆尽就被天降大雪掩埋了。

    所以他依旧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他的身份，无论是那下颌骨处的印痕，还是背部皮肤的一道“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的刺青……

    他是梦魇。

    如果说整个哈萨辛，能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只有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都是哈桑。

    把这两个人再排个位，梦魇无论是恐怖程度还是危险性都要比那个睿智的苍老男人更高一筹。

    他喃喃道：“梦魇死了？”

    “这个恶魔居然也会死吗？”

    他是真的不敢置信，甭提当初他寻思着要拼着多长时间不睡觉，也要杀梦魇实。际上这种话就跟“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杀不误”一样，纯属放狠话。

    他从未想象过，梦魇这样恐怖的存在，居然也会死。

    他望向了积雪覆盖下的长城。

    因为他想起来了当初，梦魇似乎跟他讲要去长城杀人，而结果是这个恶魔的尸体在长城附近被他捡到了......也就是说，他是被长城里的人杀的？

    是谁？

    花木兰？不可能！

    苏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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