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早就已经开始在吃饭了，她吃饭的速度飞快，但是嘴巴里还在嫌弃地叫道：“孙芳，瞧你炒的都是什么玩意！芹菜都炒糊了，里面的猪肉都炒焦了，这是人吃的吗？”

    孙芳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真是的，没用的贱人！这个家里全是没用的废物！”老妇人喋喋不休叫骂着，嘴巴一点也没有留情，“那两个讨债鬼，平时工作了钱赚不到，也带不回家！家里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半死不活的天天浪费医药费，怎么不早点死了？早点死了也能省两个钱！”

    房间里回荡着她喋喋不休的叫骂声，却没人搭理她。

    孙芳走进卧室里，把老人小心搀扶了出来，“爸，你慢点，小心门边，别磕碰到了。”

    老人缓缓走出卧室，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这些年病情拖着已经很严重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无比。

    老妇人看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这个家就清净了！”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也没说什么，他走到餐桌边，慢慢坐下。

    “爸，这是我熬得小米粥，”孙芳把那碗特意给老人煮的小米粥，端到了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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