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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横舟脸色顿时就没那么好看了，不过他忍气吞声的功夫真比楼留月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他也没有恶语相向，还好声好气，做出不耻下问的姿态道:“你说你喜欢它，可是它只是一朵普通的野花而已，它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相反的，如果留月说不出来什么道理，她只是为了反驳而反驳。楼留月当时的脸色就好看了，不过转念一想，就胡诌了一个理由出来。

    “因为它虽然简单，却活得很好。桃李荼靡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为它们惋惜，却忘了桃李之所以开花就是为了留下果实。不像这棵野花，开着最简单的花朵，结着最简单的果实。人们期待着它的果实，就如同它愿意全部贡献给我们的一样。多么纯粹，多么质朴，不过，大道至简嘛！”

    留月的话不能说没有强词夺理之嫌，但方横舟偏偏被那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论逼得没话说。

    楼留月旧地重游，心中感慨万千，看到她当年信口说喜欢的小野花结了果实，就随手摘了一个红通通的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整个塞进嘴里的时候，汁水也满满地溢出来，带着特殊的野果的香甜味道。将她困窘的灵魂从回忆里解放出来。

    这是接地气，朴实可爱的快乐。多少年前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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