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翼听吕言说完这句，“霍”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足有两三秒钟。
    他能从吕言的穿着上看的出来，吕言的家境不算富裕，但这正是他感到疑惑的，在他看来，放弃片酬演戏，这是赔本的买卖，因为演戏本身就是为了赚钱。
    “为什么”？
    吕言实话实话道：“我相信导演您，另外一个，我不甘心”。
    在几天前，吕言也说过同样的话，虽然刚过去几天，但情景完全不同，当时滕文翼不以为然，因为他的资历和摆在那，现在再次听到，心里却有几分不是滋味。
    滕文翼彻底沉默了，双眼无神地盯着鞋面，吕言看着他，尽管一脸的平静，但是内心里还是相当忐忑的。
    他相信滕文翼能理解他的意思，因为对方也年轻过，但另一方面，滕文翼只是导演，在一定程度上，他也不能忽略投资方的存在。
    如果他事先不知道滕文翼给自己加戏，也不会有这种心情，但此时知道了，难免患得患失起来。
    直到一根烟燃尽，滕文翼将烟头踩灭，囫囵地道：“你先回去吧”。
    吕言不知道滕文翼怎么决定的，但他并不后悔，努力了，即使最终没能成功，最起码不会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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