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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金条往国民党的银行里送,现在就要你交出来。我奶奶一口咬定没有金条。有金条的事是姓张的那个人自己编造的。但是所有的人都信姓张的在我爷爷店里做过伙计的那人的话,我奶奶的话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奶奶一张嘴就成了资产阶级的狡辩。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批斗。一次批斗会上,我奶奶的一股头发被连着头皮拔了下来。在一次次的批斗中,我奶奶一口咬定没有金条,后大队派人把我奶奶送到了公社的派出所。

    我奶奶说她在公社派出所呆了一天,上午公社工作组的人找她谈话,问她到底有没有金条,有没有以前还没有交待的问题。我奶奶说:“我有问题要交待,我们在兰州公私合营时公家答应我们每年要分红,现在都几年过去了,我没有得到分家给我的一分钱的红,现在还天天批斗我,要我交出以前的东西,你们说我以前剥削无产阶级,我从兰州回来前把店里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公家,我现在是贫民,公家这个做法是不是也是剥削?”工作组的人一时间没有话说,下午就让我奶奶回家了。

    我奶奶走到村口,我父亲一见到我奶奶就哭了,我奶奶拉着我着父亲说:“不哭,哭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过人的人,老天爷会给他们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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