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像是要吐尽胸中憋闷的一口污浊之气。

    他忽然觉得很累，非常累，是发自心底的那种疲累，经过刚才那一场闹剧一样的争吵以后，他忽然间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灰意冷之感。但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秦小军吗？绝不是，提到秦小军他就只有厌恶，像吃了只苍蝇那样恶心。

    是因为聂倩吗？但是她已经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她的所有举动，更是斩断了曾经的一切，方志强现在连想都不愿意再去想这个女人；曾经还会不由自主地，看到许多事情，就牵动起一些共同的美好过的回忆，让他止不住地心痛。但是这一切，在刚才那个陌生的女人面前，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对，聂倩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了。

    也许他是在伤怀自己，居然曾经那样傻。虽然知道感情根本不应该用值不值得来衡量，但是此刻，他真的为曾经的自己深深的不值：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李潇潇看着他的神色，止不住地担忧，内心又隐隐作痛起来，她强忍住所有的想法，关切地问方志强：“强子，你怎么了？”

    方志强回过头来，看着她，好半晌才撑起一个无力而勉强地笑：“我没事。谢谢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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