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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声叹息

子独立办理户籍,立女户。可是四房过继了嗣子,她想立女户的路就被三房断掉了。三房巴不得早点打发了她,最多还有两三年,她就得盲婚哑嫁去。天知道堂祖母会给她找门什么样的亲事。

    让你和一个陌生男人成亲,睡一张床上,侍候好他还要侍候好他妈。做饭裁衣当全职保姆不说,再抬个小妾回家你还得说好啊好啊,为夫君开枝散叶真是太好了!咱俩以后就是好姐妹……明明想一脚踹飞,还得装贤良淑德。胸口憋着的这口气要憋上一辈子啊。

    岑三娘想到这里不是没有灰心过。最初她想过死。轮回么,三年前转到了这里病中的岑三娘身上,下一世谁知道又是什么命运,没准儿赌对了呢?

    事情不落到自家头上,谁也不知道最真实的反应。

    岑三娘夜里望着高高的横梁,想象着一条白布巾子挂着晃晃悠悠吐舌头的自个儿,当晚就噩梦了。

    她白天做着针线,瞟着那把刃口雪亮的剪子,一不留神被绣花针戳着了手指头,痛得一哆嗦。想起剪子那么大,戳进胸口该有多痛?顿时打消了念头。

    再瞧着院子里的白墙,没等她试,隔壁四老爷院里的秋云就撞廓柱自尽了。

    亲眼看到一领苇席抬着扔去乱葬岗,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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