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睡就睡，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柔顺异常。

    在大自然的天威下，不管是盖世英雄，还是绝代佳人，都不过是蝼蚁一样的渺小。在风雪中艰难跋涉的两个人，哪怕在当今之世已经是世无其二的强大，在这里，也不过是苦苦挣扎求存罢了。

    “虞儿，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歇一歇？”项羽一手撑着杖，另一手却是绕过紫烟的腰身撑在她眼前，为她挡去扑面而来的风雪，看起来就像项羽抱着她走的一样。手上不停，他口中还在低声关怀。

    紫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撒娇。项羽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里。在这种一张嘴就是一嘴雪花的地方，如果不是必要，项羽也不会做这种面子上好看实际上却除了添乱没有半点实用价值的事情。项羽既然在这个时候问出口，只能说明一件事：紫烟的情况不容乐观。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没事。”紫烟的声音低弱而沙哑，幽幽微微，飘飘渺渺的，没有根，随时会断了一样。

    紫烟现在脸颊遍布病态的潮红，皮肤干枯开裂，连红唇都已经失去了血色，暗黑而枯燥。尽管她努力强打起精神，可是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终究是失去了光华，黯淡下来，隐隐的，似乎还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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