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的妥协，从他的眼神里，安初雪感觉他都快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

    穿了一条水蓝色连衣裙，不算暴露，却刚好露出大片清晰可见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来。顾尘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喉结发紧。

    从公寓里面出来，顾尘年开着车，没有直接回顾宅。

    “去哪？”安初雪看着不太熟悉的路，谨慎地问道，仿佛顾尘年是什么人贩子一样。

    “吃早餐，你要是想胃痛，也可以不吃。”顾尘年目光直视着前方，从侧脸看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妖孽。

    不自觉看了好一会儿，安初雪才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这么快就看够了？”顾尘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够了！”安初雪说的不紧不慢，淡定自若的态度仿佛完全没有把顾尘年的调侃放在眼里。

    现在的安初雪太冷静，冷静得让他生疏，和当初那个在帝凰强势得直接撞向桌子的女人有些不太一样，那时候的她就好像一个穿戴好盔甲随时准备慷慨赴死的战士，而现在则像是一个历经沧桑，见惯生死被世界遗留的人。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她，有一种仿佛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罪过。

    “安初雪，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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