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再张开再捏紧，不停地机械重复，一直到手掌和小臂的肌腱酸胀。

    这个习惯动作，是他候车和车途中打发时间的运动，这样经年累月下来，高翔的手练得又厚实又有力。

    平日只要他捏住案犯的手，就会听到对方嗷嗷叫疼的声音。

    大约半小时后，过了七辆车，候车的人群并不见减少，站得腿软力乏的高翔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客气了，便暗下决心再来一个车非要跟着挤上去，找到一个搁屁股的地方。

    又一辆公共汽车驶进车站，一大群人蜂拥追随围住了车门，高翔挤在人群里一只手捏着警帽，借助推攘的人力冲进了车门。

    可晚了半步，冲到一个临窗的双人座前，一个染了一绺红发的小伙子刚刚在椅子上落座，双手死死地握在前排靠背上，拦住了靠窗的空座。

    高翔四下环顾，车上的位子已满，只有他眼前这个小伙儿抢占的空位了。

    当时，他也没想别的，只想既然都是抢来的位子，哪还有抢来空起的。

    高翔欲进入，说：“请让一下！”

    但那青年气冲冲地说“有人！”

    高翔一听便火了：“不行！哪有这个规矩！”说完，一屁股坐在座位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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