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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爱靠窗位

行,喜欢坐绿皮火车,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喜欢看窗外沿途的风景,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我喜欢看窗外那些一碧万顷的稻田,喜欢看那些弯弯曲曲的河流,喜欢看远处那些不曾来过只是一晃而过的小城镇,喜欢看城镇边上乡间的小路——小路上稀稀落落伫立着几根电线杆,电线杆之间的电线上落着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还有那些开在路上的小汽车,后座上坐着姑娘的自行车,前座骑得飞快的小伙,以及因为骑得飞快而紧紧搂住小伙的后座小姑娘,喜欢看扑面而来转瞬又离我远去的山川,喜欢看农田里耕种的老伯和牛,旁边还有调皮捣蛋嬉闹的一群小孩……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比目的地对我更有吸引力。

    尤其是坐在车厢里,跟以上的一切都保持着一种距离,这种距离造成了一种美感,一种诗意,一种审美上的愉悦。而如果坐在过道的位置,我只能看人,看他们死鱼眼样的眼珠子,看他们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脸,看他们毫无美感的举止,看他们肆无忌惮的高声阔谈,看他们飙粗口,看他们脱了鞋光着脚趾头围坐在一起打扑克、抽烟、飙粗口……那么,这趟旅程的所有美感就都被毁了。

    所以我很珍惜坐在窗口的位置,如果有人质疑我,说我偏爱窗口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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