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睿要说话时，我手机突然响了。

    林风眠打来的。

    陆煜睿把我松开，“先接电话。”

    铃声不停的响着，我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眼睛看着陆煜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从开始到现在，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用。

    看到陆煜睿张口，我突然胆怯了，我害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不知道答案，还可以自欺欺人，是自己想多了。他对我好，是源于感情，不是源于利益。

    我抢先一步道，“你不会骗我，对不对？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陆煜睿明亮如黑锆石般的眸子，清晰的映出我的容颜，他看着我道，“我有必须要做的事，你能帮到我。但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说。”

    也就是说，现在我依旧对他是有用的。

    电话铃声停止，我的心也跟此时的房间一样，有空又静。

    我和陆煜睿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可感情里掺杂上太多的利用，利益，怀疑，仇恨，这段感情就太复杂了。就像一张粗糙的砂纸，任何时候摸上去，都会感到不舒服。

    我已经分不清他哪些话是真话，哪些话是为了演戏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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