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消音一样的“哔哔”声从牟成的口中发出，这是牟成的特色，身边的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牟成的老母是忠诚的佛教徒，每日吃斋礼佛，乐善好施。佛教徒一般都讲究恶业，讲究不善则恶。

    牟成年轻的时候脾气很差，满口脏话。老太太便教育儿子不要冲动，别犯口业。

    牟成也是个孝子，把老太太的话放在了心上，从此之后但凡情绪激动，说出来的话就自带消音效果变成了“哔哔哔”。

    等着牟成的“哔哔哔”结束，面前的官差这才抱拳赔罪道：“大人教训的是，令小人醍醐灌顶。”

    牟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官差可以回去了。

    这官差没走两步就有身边相熟的人打趣道：“你往日大字不识一筐，怎么今天说话文绉绉的？”

    那官差笑了笑，然后郑重的抱拳道：“县学的魏夫子教我的。他跟我说，醍醐灌顶就是提着热水壶往脑袋上浇，这样一般能够使人保持清醒。”

    相熟的官差一听魏夫子的大名，也不继续打趣，反而一副敬重的表情。

    “受教受教。”

    ……

    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牟成终于看到了一个敞开了的山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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