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视力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尽管李先生书房里十分昏暗，倒也难不住他。亏了李先生，偌大年纪，又是近视眼，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怎么找书？堂堂一位教授，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配到天水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穷得点个煤油灯也要掐着指头算煤油钱，当真造孽。看来以后得帮衬帮衬，不能过得太寒酸了，二位老人身体也可以饮点神仙湖水调理一下，龙在天在心里默想到。

    李先生的书分门别类码放，党史哲学归为一类，数量最多，大都是建国之后行的版本，《选集》四卷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也有少数外原版。龙在天的英语水平还行，辨认得出。但我估计其一本乃是尼采的名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紧挨党史哲学的是历史书籍，二十四史大都齐备，其甚至还有线装本。第三类是学书籍。看得出来李先生涉猎甚广，既有大部头的国古典四大名著和托尔斯泰、伏尔泰以及莎士比亚的著作，也不乏徐志摩等新化运动时期旗手的代表作，比如《志摩的诗》、《落叶》之类，鲁迅先生的著作也是必不可少的。让龙在天意外的是，居然在里面找到了《聊斋志异》和《搜神记》这类不被正经学问家接受的“异端邪说”。由此可见李先生内心其实一点不古板，思维模式也不至于十分僵化。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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