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城是那种一直都沉稳淡定的人，任何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的。我很少见他这样，言辞间仿佛也藏着点对自己的不确信。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逃避着他的视线，声音很轻。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忽然一把拽起我的手臂，很用力。

    我缩着肩，下意识抬起头。他定定看着我，眼里又深又冷，寒潭一样，让人看不透。

    我总感觉他好像不是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昨晚，仿佛也问过，却依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爸爸”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细微声音。

    我一惊，忙退了一步。靳予城也立刻放开我。

    an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上楼来了，抱着只玩具兔子愣愣站在门口。瞪得圆圆的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害怕，又有点不解。

    我知道，她肯定又是被靳予城刚才那种眼神吓到了。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是可怕的，或许，她能从他眼里读到比我更多的东西。

    靳予城显然也觉察到了什么，紧锁的眉心早舒展开，视线也变得温和又亲切。他快步走过去，半蹲在an跟前，柔声安抚着。

    “妈咪，安吉喜欢。”an用她有限的词汇努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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