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最挑剔的人也会稍稍远离、自动保持沉默。最后一次端详子弹上的十字——看来好像一个走样的笑——军官打开保险,大力拉扯套筒,把微笑的子弹推进枪膛。
今天他会用这颗子弹击穿某人的颅骨。
他咧开嘴笑笑,或者应该留给自己消受?反正双方都死有余辜。
将军在祷告,目光却在士兵和军官脸上徘徊。六个兵人人面带稚气,恐惧通过表情和动作表露无遗;军官至多三十岁,皱纹如同戈壁风蚀的刮痕,周身负伤,心力交瘁,杀气腾腾。将军无惧于死,却被军官流露出的憎厌表情深深震动。
那是罪人的神情。罪无可恕,又不甘于就死,像吞噬自己触手的章鱼,没有眼睑的双目只散发死气。
“后退!让我来!”
士兵们眼看军官用匕首锯齿状的一面剖开伤腿,从一堆破裂的硅胶骨片中取出代替胫骨的金属圆筒,少量血肉碎屑伴随电解液汩汩流出。首先尖叫的不是当事人,几名士兵陆续转身,发疯似的逃走了。将军毫不动容,转眼将手中步枪一分为三。两人一言不发,步枪的高能电池和义肢的金属圆筒相互连接,军官现在只能跪坐着,把圆筒塞进气闸底部的缝隙。接通回路时,两人都没有后退,似乎期待一次小规模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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