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O五章 看花去
是危险的,若她沉溺情中而心昧,便会困于情中不得出了。
萧琰想起母亲的话,“水无心而宛转,山有色而环围,穷幽深而不尽,坐石上以忘归。”这是一首写景的诗,母亲让她写了很多遍,说万法由心,应观法界,一切心造。她现在就是处于“水无心而宛转,山有色而环围”,界于无情有情之间,心静而无情,心不净而情惑,故要“入见”观法界,穷幽深而尽。
她手指转动着锁匣上的天干地支轮,转到自己的生辰八字时,“咔嗒”一声轻响,信匣打开了。
里面是厚厚一叠纸稿。
纸是上好的浅青色暗花诗笺,淡雅静穆,入眼是熟悉的字迹,清峭瘦俊,萧琰少时曾笑称它为瘦筋体,因为瘦得只有筋了,姊姊提起紫毫玉管敲她脑门说这是梅骨体,梅骨清标瘦而俊。萧琰笑起来,眼中却是酸涩,眼前这满纸的梅骨瘦筋失去了它惯有的飘忽快捷,而是凝滞的,晦涩的,不见流畅。
她慢慢翻看着,有时目光会沉在那里,停留很久,然后才缓缓的拿开来,搁到下面。
诗笺上的字迹潦草,有时凌乱,可见落笔的心情,相思缭乱,难以静心,“如年长昼虽难过,入夜更消魂。半窗淡月,三声鸣鼓,一个愁人。”有时笔力凝顿不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