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很凉。

    宋清让站在原地，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冷漠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小安然。

    是那个总是脸上挂着笑容的小安然。

    是那个被他骗了也会轻易原谅他的小安然。

    是那个总是趴在他身下喊着他坏蛋的小安然。

    可是现在，她眼里那陌生的冰冷，让他的心，仿似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现在的乔安然，那么冰冷，那么刻薄。

    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对吧？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半晌，宋清让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之前挂断了楚凉桓的电话之后，他想了很多很多。

    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想和她说对不起，老公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想和她说，清语的肾，他们可以慢慢找，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留下吧。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荒唐可笑。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乔安然深呼了一口气，“你和我爸爸的协议，上面虽然有我的指纹，有我的签名，但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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