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舐犊
,才道:“臣…从未买过,不知。”
母亲嗯了一声,道:“京城大旱,米价暴涨,斗米三百,连汝州也要斗米百二十钱,这蒸胡上次来时是十钱一块,如今已要五十钱了。”
这我倒知道,上回我库里的绢放不下,叫人去卖,为了怕她们哄我,还特地让韦欢替我打听过价钱,韦欢说今年大旱,米贵绢贱,每匹绢只得二百钱,也就是说,一匹上等的内造绢才能换得汝州一斗半的米,或者四块蒸胡,若在京城,恐怕一斗米还换不到——这价钱着实叫人惊心。
大约我脸上不知不觉变了色,母亲看向我道:“兕子知道米价?”
我摇摇头,想了想,还是道:“听韦…听说外面上州录事参军,一月也不过五六千的俸料钱,参军已是从七品上,月俸却也只买得二十斗米。”一合不过比一捧多一点,一斗十合,至多够一人十日的口粮,韦欢家里那么多人,光靠她父亲的俸料钱,日子只怕要苦得很,而堂堂七品参军尚且如此,平民百姓又该如何?
母亲笑道:“一月五六千已算好了,六郎你的参军,月俸只有一千八百五十文。”
李睿张了张口,道:“崔志洵他们…也没见缺钱呀。”
母亲瞪他,李睿被母亲瞪得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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