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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则天(十六)

猜忌才能稳据宝座,牢牢地操控着一切,到年老时这疑心稍去了些,结果却反造成了这样的疏忽。

    她觉得自己很该反省一下,这些年来对自己身边的人是否过于放任了,尤其是婉儿和太平。

    她极不情愿地向前倾身伸手,指尖够着了第一封状子,一点一点地勾进手中,缓缓靠回椅背,背与一条手臂都压在椅背上,展开状子眯眼细看。

    是来俊臣奏李昭德与綦连耀谋反的案子,证据不多,却句句都说在她的心上:此人自宰相位上被贬出去,后被召回都中,任以台官,却不但不知收敛感恩,反因此逢人便夸说“陛下要安抚旧臣,不敢不用我,我这御史做不多久,又要再起”;四处向人说“陛下已是李氏之妇,身后大业自然归还李氏,尔等须早作谋划”;綦连耀案,有一个刘思礼为之谋划牵引,后被告发,求到李昭德头上,李昭德一口答应“准令无罪而出”;早便有人向御史告发此事,李昭德却隐而不发。只看这几件事,李昭德纵是不反,也是反了一样。

    她蹙着眉,将状子放回案上,伸手拿笔,第一下没拿到,不自觉地便叫一声“阿婉”,来的却是徐长生,带着几分做作的委屈道:“上官承旨不在,是妾在侍奉娘子。”

    她盯着徐长生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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