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根本未曾引起任何人的疑心,就连与他并肩共事多年的高顺,都没看出半点不妥来。
可见不管事成事败,他在顶着至大煎熬,尽了最后一份汉臣职责后,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了。
那日他面色如常地去了议厅,领着众从事一丝不苟地将公务完成,依旧是逗留至最晚才离开的。
他对底下人严厉中尚有宽宏,对自己则是彻头彻尾的苛刻了,经常伏案至夜深方歇,有时就直接宿在厅中,是以当屋中烛火燃尽自熄,寂静无声后,守在外头的侍卫对此早是司空见惯,也不觉有异,更不想着入内查看。
直到侍女于第二日清晨去伺候他起身时,才惊见徐别驾正神态安详地将上身趴在案桌前,双目闭合,一杯被喝了一半的清澈酒水尚在手边,却已气绝多时了。
处理完毕的公文被叠得整整齐齐,毫不絮乱地分类放在案台各角,仿佛他只是似平时那般,在忙完后松懈下来,伏案小憩一下,而不是就此长眠。
燕清怔怔地看着薄薄的信纸上潦草书下的徐庶死讯,许久伫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泛起万千滋味,说不出是哪种居多。
在事发之后,他纵无任何凭据,也隐约察觉到那叛变的人,很可能就是徐庶。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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