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落在掌心不过小黑点一个。

    灰灰果然变脸，对着九九怒目而视，背上的羽翅竖起。

    “定！”九九掌中的小黑点不见了，顺着它手臂挥出的方向，是蓝凝正在拍掌的小手。等蓝凝觉得自己大拇指一痒，低头看时，自己右手的拇指肚上，多了一颗黑而小的痣。

    “从来凡规缛俗，用到时一查即可，何须时时将它放在心上，记在脑中。”长臂精灵九九一边说，一边将手背负在身后，看去比活了三百多岁的灰灰还稳重些。

    “该迈左脚时，迈成右脚；该着官服时，着了微服，最多不过得众人一笑。偏生迂腐，还将迈错的脚收回去，重来一次，何苦呢？”

    “凝儿，可想学泼墨成画？”

    不等它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来，扑进它的怀里。

    一众精灵拍手欢呼，跟着两个人跑出院子，看泼墨成画去了。

    空留灰灰独自站在院中伤心。

    两百多年前，正是因为自己迂腐，一定要规规矩矩行完所有的礼节，好容易等到礼数周全上门提亲时，自己喜欢的精灵姑娘早已离开。

    院中老精灵双唇轻启，发出一声长叹。

    这一声叹息，有着两百多年的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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