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匮乏。

    这大抵便是所说的逐渐衰弱吧。

    现在任谁都能看出我的异样了。侍女们屏声敛气，轻手轻脚地来去，更加精心地伺候我，像伺候一件易碎的物品。

    我醒着的时候，往往沈南城就在我身边。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并且每次都觉得他比上一次更好看。

    他发现了我的目光，便会俯身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躺在枕头上，对着他笑：“看你好看。”

    他也笑起来：“淘气。”

    可他的眉头还是紧紧锁着的。我抬手摸摸他的眉心，想要抚平一些：“我今天感觉好些了。”

    他说：“好。”然后亲一亲我。

    他知道我在撒谎。我也知道他知道我撒谎。

    可这又怎么样呢。

    时光苦短。

    终于有一天，我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从床榻到地面都在摇晃，时断时续。而大地深处有隆隆的声音滚过。

    沈南城不在。房间里有侍女值守。

    我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支撑住身体，我问侍女：“这次我睡了多久？”

    侍女回禀：“两天。”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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