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里坐下。在车发动之后，有些不肯定而胆怯的，但又控制不住兴奋的，与我一路说话，从今天的天气好絮叨到自己来沈家开车不久，但是这个工作很开心云云。

    这快活又有朝气的年轻人，勾起我记忆里牵挂着的那个人的形象。

    我心中渐生感慨，没头没脑地道：“不知道我弟弟是不是和你一样大。”

    司机很惊讶：“咦！南小姐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年龄吗？”

    我笑一笑，两眼挪到窗外，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找南玉，何其渺茫。他现在有可能是与当初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有可能还是一个活泼的少儿，甚至，有可能只是刚轮回转世的婴儿。

    我不过是抱着一线微弱的希望，试图去南国故土寻觅线索而已。

    到了长途车站，我再三拒绝了司机的好意，最后坚持将他赶走，认认真真查过地图和路线之后，登上了一辆摇摇晃晃的乡村大巴。

    大巴沿着那条我横渡的河岸，溯游而上。我坐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分辨着面前的景物。沧海桑田，当年的荒地可能开垦成了良田，当年的山地可能开拓了沟渠。我唯一可以作参照的，只有记忆里面那些巍然不变的大山和大河，来定位南国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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