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虽然她很想睡觉，但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母亲鲜血淋漓的样子。

    她不敢。

    她害怕。

    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默默哀戚。

    秦天熠出去之后，再也没有进来。

    湛蓝也没有打电话去问。

    隔着冷冰冰的墙面，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各自烦恼。

    护士查房的时候，秦天熠进来了，一身浓烈刺鼻的烟味，好像在烟雾里泡了一晚。

    湛蓝拧着眉头，看向丈夫。

    秦天熠回以淡然一笑，目光汇聚在她的肚子上。

    护士在做胎心，监测完确定一切正常。

    湛蓝道了谢，待护士离开病房，她急急问，“怎么了？有事？”

    “嗯。”秦天熠点点头，“有点儿头疼。”

    “会离开吗？”

    秦天熠坐在床沿，紧紧握住湛蓝的手，“不会，你生下孩子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湛蓝眸色微沉。

    有些心虚的不敢与秦天熠的目光对视，垂眸，盯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天熠……如果棘手，你去做吧……不用顾忌我。”

    “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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