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映在他俊逸的脸上，反射出眼底那一抹水光，“好难呐。”

    沈舒从来不是这样……

    他的经商观念人情大于市侩。

    而她的经商观念一切以利益，以金钱去衡量。

    所以他们总是不断争吵，从来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前尘过往，哪怕孩子是他的，苏远航也没有余力，许沈舒一个她想要的未来。

    “为什么好难？”湛蓝问，“你试着跟沈舒沟通过吗？”

    “……”苏远航抿嘴，沉默两秒，道，“没有。”

    有什么好沟通？

    他看见她，除了厌恶，似乎没有第二种情绪。

    “唉——”

    湛蓝叹口气，“情侣之间，哪儿能不沟通？”

    思绪陷入回忆，她道，“记得前年春节，我肺炎发烧的事吗？”

    “嗯。”苏远航点头。

    “那天，我去墓园看天曜，坐在出租车里，却看见秦天熠抱着赵馨恬。当时他也看见我了，但他没有解释。我以为他喜欢赵馨恬，才因此生病、不快乐。

    后来我们去艾菲尔雪山，秦天熠执行任务的时候，偷偷跑进我的帐篷，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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