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吸了口气，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

    “……”尽管已经看到了宁烟亲手写的离婚申请书，但是，由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顾培衍的眼睛再度收紧，一双黑眸好似幽深的寒潭，仿佛一眼就能将她吸进去，从而万劫不复。

    他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紧盯着她，那眼神犀利的，恨不得将她的身上戳个窟窿。

    宁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是，他不开口，她又能如何？

    此刻，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就等着他的回应了，只要他点头答应，或者直接签上字，他们马上就可以解除婚姻关系，而她也立刻可以从这里搬走，给江以爱腾地方。

    但是，顾培衍却始终一言不发，看得宁烟没有一点底，她不知道顾培衍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总要给她一个答案吧！

    “你刚刚……说什么？”终于，顾培衍开了口，声音极低沉，“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听得宁烟不由的微微颤栗了一下，她几乎不敢抬眼去看他，她知道，他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非常难看，他们是夫妻，她自然了解他的性子和习惯，单只听这个声音，她就知道他此刻的样子。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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