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方晴就有了知觉，眼皮下的眼珠经常会滚来滚去，手指也偶尔会蜷缩一下，每天会醒来那么一小会儿，目光茫然清冷，什么话也不说又会再次合上。

    尽管这样，周超群也已经感到很欣慰了，他赶在春节前夕把龙潭山庄的房子完全布置好，准备和方晴一起过第一个新年，可他把家里收拾好来医院接方晴出院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病房了！

    他的大脑“嗡”的一下，在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往上冲，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

    病房里一个护士正在整理病床，将病床上的白色单子撤了下来。周超群的眼皮狂跳，紧张到手指发麻，他冲过去指着病床问那个护士，“这个床上的病人呢？”

    护士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说，“出院啦。”

    说完她把撤下来的被单和床单抱在怀里转过身要走，周超群挡在她的面前追问，“谁给她办理的出院？谁带她走的？”

    “她自己啊。”

    她自己？！周超群怎么会信！他只不过才出去两个小时，怎么她就出院了？只是当他去看了监控视频后他不信也得信了！

    虽然视频显示的画面不是很清楚，她又一直都低着头走路，但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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