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厂来说毫无用处。扶林二老爷上位的任务已经完成，梁信鸥干脆利落地带着番子离开了林家。

    林一川目送着东厂的人离开。他知道，这才是最好的选择。父亲为自己做出的选择。

    转过身，林一川捧起了灵位：“可以起灵了吧？”

    林二老爷没想到林一川主动自请出族，大喜过望。他不再阻拦，神清气爽地喊道：“吉时到了没？到了就起灵！”

    “起灵！”

    听到这一声，林一川抱紧了手中的灵牌，仰天大喊：“爹，儿子送您最后一程！”

    林园的哭声骤起。

    声音与撒落的纸钱被风吹向了空中，无声飘荡。

    有一种悲伤无需眼泪，却更令人心碎。

    ------

    大老爷死了。大公子自请出族，再也不是林家的人了。没有主人，就失去了主心骨。林家老宅大房所居的东院人心惶惶。

    诺大的东院一等管事就有十八人。家奴仆人加在一起近三百人。

    大老爷做完头七的法事，林一川将所有人都召集在了前堂大厅。

    正堂中二十四位姨娘浑身缟素。有哭得浑身瘫软的，也有平静淡漠的。

    林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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