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

    他对栾雪说，替她裆下子弹，是为了报恩，从此，他们两清。

    我记得，栾誉曾经说过，栾雪于他有恩，他们曾经达成了过命的盟誓。

    原来，他替栾雪挡了子弹，是为了跟栾雪撇清楚，可是，他为何要选择用我的手伤他？

    “栾誉，你还嫌伤我不够深？”他要报恩，跟我有何关系，为何要将我牵扯进来，为什么那颗子弹，要经过我的手发出去？

    我虽然能够说出话，明显是底气不足，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慕蓝溪，我欠她的已经还清，但欠了你的，永远也还不清。”他冲我伸出双手晃了晃，我拼命克制住要冲过去的冲动，站在原地没有动。

    其实，我是心力交瘁，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迈动一步。

    “蓝溪，慕蓝溪，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他拼力从栾雪怀中挣脱，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鲜血已经将那衬衫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也不忍心看他那流血的伤口，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英俊，且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鲜血从那细微的血洞之中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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