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看不清路，那些枝丫总会无可避免地从顾芊芊和清雅的脸上划过，开始还会有一片火辣辣地疼，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顾芊芊扶着清雅，咬牙往前走，很快，她便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尝到了腥味。

    “姐姐，不行了……我走不了了……”清雅脸上早已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雨水，她的衣衫湿透了，贴在身上，沉沉的，像石头一般，压得她胸口喘不上气来，她咳了两声，只觉得背上有一股寒意往上窜，激得她整个人忍不住抖了抖，头脑昏昏沉沉的，明明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她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片白光。

    “清雅……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能找到避雨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只要等待天亮就可以了。”顾芊芊嘴上说着安慰人的话，其实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的这具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健康，否则当初也不会给她鸠占鹊巢的机会，更何况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只是如今，说什么她也要撑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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